<沉鱼落雁>(6)

 

 冠玉道:“姐姐放心,此时夜深人静,正是良辰佳时。”且说且将腊枝摁在书案之上,腊枝本有此心,此时亦是半推半就,浑力娇弱无力,任凭公子做活。只微微娇喘,公子已有两月不得与红叶一行云雨,欲火已是如久压之簧,松之则弹,来势甚猛。

 

 只见冠玉将腊枝压倒在地,先是解去腊枝翠绿外裙,只剩下一张白纱肚兜,及一对红艳艳小弓鞋。公子掀起肚兜下摆,只见腊枝下身阴茸甚多,嫩肉叠起,不甚似那十六稚女,较红叶之处还要厚实些许,心想此等女子定是那天生交欢之佳品。中间那道红鲜紫艳之缝儿兀自抖个不停,冠玉用手一摸,花房中蜜水已出,只觉洞口甚狭,仅容一指纳入,继而拔出,啧啧有声。

 

 冠玉性狂,干脆扯落肚兜,只见胸前光油油酥乳如覆玉杯,两点乳头樱桃一般腥红可爱,一望便知其乃处子佳品,月色映辉,更显白嫩红润。

 

 冠玉俯下身去,噙住那红鲜鲜之樱桃,猛劲吮吸,腊技本是处子,那里受得如此刺激,唯觉浑身如覆柔火之焚,只被冠王吸咂儿下,亦是心魂迷糊,小腹一挺,神仙洞溢出片片丽水,冠玉又用手指一探,甚觉湿润,户口较前开阔,勉强容得二指。

 

 冠玉见时辰已至,胯下阳物早已是呼之即出,冠玉捧起腊枝双足,凑在那紧紧窄窄、粉嫩绵软之小蜜穴前,缓缓向里推送。弄了半晌,奈何腊枝处子之穴,玉杵只进得半个头儿,冠玉觉得里面十分紧暖,似一小口将其轻含着,似吐非吐,似吞非吞,实则妙趣,乃捉定阳具,用力一耸,腊枝只觉得牝内一阵辣痛,不由轻唤:“公子,用力小些方可,奴家痛矣。”下身更是如火烙一般,不由双股夹紧,不容冠玉再进,腰肢扭扭捏捏似要退却。

 

 公子见之甚怜甚爱,拔了一些出来,温存道:“俏姐姐,我慢些儿弄,你可别退,片时之后,妙不可言哩。”

 

 腊枝低头一看,阴处竟出了许多鲜血,浑于乳白之蜜水中,牝内还是辣飕飕,合不拢一般,心中一惊,有些后怕。不禁娇语道:“公子小心用力则可,我那私处已是落红满径。”

 

 冠玉听罢,遂在牝口处磨来磨去,又弄出许多淫水,腊枝方觉户内骚痒,不似先前那般痛楚,只盼有一物进去搔止痒意,遂道:“公子进去些,穴儿痒!”

 

 冠玉一听,用力一挺,只觉横有一物阻了一狙,又自进入,只听腊枝一声惨呼,冠玉遂压住不动,知其已是瓜破花残,欣欣而笑,腊枝缓了一会,牝内淫水渐多,甚觉滑畅。又觉痒极,腊枝元红既破,春山遮不住,一江红水毕竟东流去,遂咬紧银牙,任冠玉颠狂,冠玉间不容歇,轻送慢抽极尽温柔手段。约弄了一个时辰,腊枝双额晕红,不胜娇柔,牝中不似先前辣痛,反倒生些爽意,魂儿似在冠玉抽送间时停时飘,遂挺着自家臀儿大力迎凑,冠玉见状更是大发神威,猛插猛抽,又弄了近半个时辰,那腊枝牝中春水渐渐枯断,方才深操几趟,龟头张紧如鼓面,阳精陡泄。腊枝着花心弹弹,亦丢了几回,满地狼藉,桃印数点,事毕,腥红已染罗襦。

 

 腊枝道:“妾身已付君家,愿君勿忘。”

 

 冠玉道:“天崩地裂,决不负汝。”又搂了半晌,方才放他起身归房。

 

 二人整理衣衫既毕,冠玉见她娇羞媚艳,愈发可爱,又欲成双并蒂,腊枝急语:“快将镯子与我。”

 

 冠玉道:“小姐必然有意于我,你从实道来,不必瞒我。”

 

 腊枝笑而不答,冠玉愈加盘诘,腊枝才讲出实情,又笑道:“我好歹撮合你们,只是你见了新人必忘旧妇。”

 

 冠玉大惊道:“你我今生之情生死不渝,况又助我有功。”向腊枝求计,腊枝道:“你且做诗一首,同金铺一并与我带去,我自有妙计。”

 

 冠玉忙题诗一首,取出金镯,一并交付,又嘱腊枝道:“有空即来,勿让我望穿秋水。”逐携手至角门而别。

 

 有诗为证:神仙姻缘或将定,先遣金镯与良人。

 

 再遣心腹探头阵,谁料腊枝先占春。

 

 连理枝儿旁侧开,鸳鸯沾水各趁心。

 

 不知凌波见诗如何反应,且听下回分解。

 

 正文 第六回罗带轻分玉沾春鸳鸯作惊怨共愤诗曰:山盟海誓深,携手同心好。

 

 绣带含羞解,香肌着意亲。

 

 怎奈闷棍至;惊起鸳鸯分。

 

 忆及交颈眠,似是梦魂萦。

 

 却说腊枝携诗递与小姐,又说了公子诸多相思倾慕之意。凌波早有几分惬意,且不先看金镯,却将那诗儿打开细读,却是一首七言绝句:主人不解赠相思,诚体萧郎吻断诗。

 

 空抱金镯留余恨,而教风月笑人痴。

 

 凌波看到:“空抱金镯留余恨。”一句时,不觉寻思:“原来铁公子对我早已钟情,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,那般风流俊品,真真让人爱煞。”

 

 遂长叹一声。

 

 金香亦道:“公子是个多情知意人儿,小姐也回赠一首,一来不让他低觑了你,二来亦有个举案齐眉之意,岂不妙哉!”

 

 凌波羞红了脸道:“我一个女儿家,怎好意思?”

 

 腊枝道:“小姐此言差矣,终生大事岂是儿戏?况小姐才貌双全,岂效寻常儿女娇态!”

 

 凌波情不自禁,又被二人说动,也就和韵作了一首,仍叫腊枝送去。

 

 腊枝出去,却见公子房门已闭,只好回返,次晚方才得送出,冠玉拆开一看,亦是一首七绝:梦魂不解为谁思,闲倚栏杆待月时。

 

 愁寄金镯归欲断,几回无谈意先痴。

 

 冠玉阅毕,心中狂喜,遂起身搂紧腊枝道:“这桩事,全仗姐姐之力也,此番即欲谢月老。”乃以手隔衣撩拔一双玉乳,用嘴在腊枝杏脸儿啄吻不止。

 

 腊枝虽已情不自禁,但仍坚拒道:“公子且慢,奴家昨日之创,今日仍觉得痛,虽然已觉个中滋味甚妙,恐怕承载不起,待我将养两日,自当承欢,公子且自忍耐!”

 

 冠玉笑道:“可人姐姐,我是一刻也等不及了,既搂着这样一个消冤家,怎舍得释手呢?权让我亲热片刻,只不弄耸,可好?”二人遂紧贴搂抱,未行云雨之事。

 

 少顷,冠玉又制一词,书尽相思,递与腊枝道:“有劳姐姐了,此番若能让我亲睹小姐芳颜,面诉衷肠才好,若再推托,恐不久于人世,九泉之下,亦不能不恨于小姐矣。”

 

 腊枝笑道:“好不知羞,哪有寻娘子寻死觅活的,你若不遇我从中经营,也未必就死了。”

 

 冠玉一见腊枝模样十分俊俏,不由搂住又是一阵亲吻,笑道:“你须快些与我方便,那时你也自在受用。”

 

 腊枝“呸”了一口,说道:“好不正经。”两人复卿卿我我,搂搂抱抱,又是亲嘴又是抚摸一番,方才恋恋不会各自分开。腊枝见过小姐,将词递上。

 

 凌波一看,却是短词:时叹风雏归去,今衔恩飞来,成却盈盈泪眼,翻悲成爱,度日胜如年,时挂相思债,知否凄凉态,早度佳期,莫待枯飞。

 

 古调《泣相思》

 

 凌波看罢,不禁连呼“情痴,情痴,真是多情公子。”不觉潸然泪下。腊枝、金香道:“既然如此,你两个已是芳心相许,不若约铁公子来,面叙才好。”

 

 凌波道:“羞煞人也!”二人又道:“才子佳人,乃是天作之合,小姐才貌双全,效那文君与相如,也成一段风流佳话,如若迟悔,失却才貌俱佳之子,更待哪去寻?奴婢望小姐三思。”凌波仍是娇羞不语,二人见小姐内心羞涩,也不忍多劝,只是凌波心儿想极,偏脸儿薄薄,日渐消瘦,精神倦怠。

 

 却说冠玉虽有腊枝时常云雨,但心终系小姐之身,望眼欲穿。一日,两人云雨一番之后,腊枝在冠玉耳边轻语:“我看小姐也想公子,只是碍于我和金香二人,意欲避嫌,不好来约你,今我将内室小门虚掩,你窜将进来则大事可成矣。”

 

 冠玉喜道:“今晚可乎?”

 

 腊枝道:“她几日水米不进,愁闷不堪,精力不济,还是迟一日好些。”冠玉见腊枝言得有理,也不强做,心下寻思:“腊枝这女子,性情温顺,且工心计,聪明异常,纳为小妾,亦是美事。”不禁搂住,又是一番云雨,方才分手,暂且不提。

 

 次日,恰好周公不到书房,冠玉心想:“其个是老天凑巧,了结这段姻缘。”又催书僮早早入睡,一路悄俏走了过去,果见小门不曾关闭,只是虚掩,轻轻推开,觑得里面有灯,想必就是小姐闺房。颤颤兢兢至门口,一看,里面并无一人,寻思:“难道此处并非小姐卧房?”遂急急转身欲回,忽见门外一人提着纸灯走将过来,冠玉细观,见是一极标致丫鬟。

 

 只见灯下玉人,平添三分姿色。杏眼桃腮,身段轻盈袅娜,风流飘逸,幽闲雅意,娇媚动人,十分靓丽,玉人飘逸,香风扑鼻,冠玉不由呆了,暗想:“腊枝曾道小姐房中另有个贴身待儿,名唤金香,想必就是她了,真个可人儿。”

 

 放她过去,遂大了胆从背后走了过去,一把搂住金香,细语问道:“可是金香姐姐?”

 

 金香陡然被人搂住,复听男子言语,吓得芳容失色。忙道:“你是谁?”及回头一看,识得是冠玉,心里早有七分怜爱,便道:“恁般晚了铁公子为何到此?此乃小姐闺房,男子不得随意闯入!”

 

 冠玉一听,果是金香,怎愈发搂紧,金香待要走时,怎奈纸灯已灭,又被冠玉紧搂住,喝道:“我要喊了!”

 

 冠玉死乞白赖:“姐姐,小生爱你久矣,即是有缘,宁可用强,决不空回。”遂抄腰抱起,放倒在地。金香唤怒道:“这事也得两厢情愿,不可硬做!”

 

 冠玉乞求道:“姐姐,念我爱你情切,不得不然。”一面又去解金香衫裙,金香被冠玉撩得气力全无,道:“快些放手,呆会小姐过来撞见,羞杀奴家了。”